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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2024年到2025年，从“有没有”“飞起来”到“落得下”“飞得好”“飞得多”，多地发展低空(dīkōng)经济的“主题”悄然转变，低空新基建成为各地(gèdì)落子的重要(zhòngyào)发力点。 《瞭望东方周刊》记者张静 编辑(biānjí)顾佳贇 2024年(nián)3月25日，四川省自贡市凤鸣通用机场 2025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，开展新技术新产品新场景大规模应用(yìngyòng)示范行动，推动商业航天(hángtiān)、低空经济(jīngjì)等新兴产业安全健康发展。“安全健康”成为2025低空经济发展的关键词。 5月(yuè)23日，2025第九届世界无人机大会在(zài)深圳举办。本刊记者在大会现场观察到，做无人机管控及低空安全解决方案的参展企业增多，而在大会平行论坛上，低空经济安全健康可持续发展成为与会(yùhuì)专家交流(jiāoliú)的重点。 从2024年到2025年，从“有没有”“飞起来”到“落得下”“飞得好”“飞得多”，多地发展低空经济的(de)“主题”悄然(qiǎorán)转变，低空新(xīn)基建成为各地落子的重要发力点。 2025年2月(yuè)，交通运输部召开会议提出，加快低空运输路空协同、人工智能等新兴产业(xīnxīngchǎnyè)标准布局，扎实推进智慧交通国家级服务业标准化试点建设，助力行业智慧化、数字化(shùzìhuà)发展。 业内人士认为(rènwéi)，2025年可被称为“低空基建(jījiàn)元年”，低空新基建的影响远超行业本身。 从马车时代的(de)(de)平面通行、汽车(qìchē)时代的路网拓展到低空时代的立体分层，每一次交通工具的创新迭代都有可能重塑城市形态。华中科技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院长谭刚毅(gāngyì)认为，低空经济是重塑人居环境的空间变革。低空经济的价值不在于飞行器，而在于推动城市从二维平面向三维立体转型(zhuǎnxíng)。 飞行汽车穿梭(chuānsuō)于楼宇之间、无人机将咖啡(kāfēi)送到自家阳台——区别于传统机场(jīchǎng)，低空机场需要新建或改建，以符合低空飞行器的飞行特点。低空硬件设施是低空经济发展(fāzhǎn)的物质基础，主要包括通用机场、无人机起降/充能场地以及导向与监视设备等。 通用机场作为低空经济的(de)核心基础设施，是各类低空飞行器的起降平台(píngtái)，其不仅为低空飞行器提供了安全、便捷的起降条件，还能带动周边地区的经济发展，促进产业(chǎnyè)集聚。 截至2024年(nián)12月31日，全国在册通用机场(jīchǎng)已达475个(gè)，其中取得通用机场使用许可证的111个，通过通用机场信息管理系统完成备案的（B类通用机场和仅供直升机起降的A类通用机场）364个。2024年，全国通用机场数量(shùliàng)较2023年、2022年同比增长26个、79个。通用机场的快速(kuàisù)发展，为低空经济的繁荣奠定(diàndìng)了基础。 通用(tōngyòng)机场可以用作发展(fāzhǎn)低空经济，但低空机场则是“术业有专攻”。当前，我国低空机场建设虽处于初步发展阶段，但已在部分地区取得一定成果。例如，在浙江德清等(děng)(děng)地开展了低空机场试点建设，其跑道长度根据当地低空飞行需求进行设计，相较于传统机场跑道长度大幅缩短，一般在几百米到1000多米不等。这是因为低空机场主要服务于小型飞机、直升机以及无人机等低空飞行器，这些(zhèxiē)飞行器对(duì)跑道长度要求较低，更(gèng)注重贴近作业区域的便捷性。 2024年6月21日，参观者在天津举行的2024世界智能产业博览会现场参观云圣智能的全自主无人机巡检系统(xìtǒng)（赵子(zhàozi)硕/摄） 国研新经济研究院创始院长、湾区低空经济研究院院长朱克力告诉《瞭望(liàowàng)东方周刊(zhōukān)》：“无人机作为低空经济的重要载体，其起降和充能(chōngnéng)场地的建设不容忽视，各地对无人机起降和充能场地的需求日益(rìyì)增加。” 国内不少地方已将无人机专用起降(qǐjiàng)场地(chǎngdì)和充能(chōngnéng)设施纳入基建规划。如，内蒙古规划建设500个(gè)以上无人机自动机场、垂直起降场，打造15个低空物流应用场景样板项目，开通10条(tiáo)常态化低空物流航线(hángxiàn)。在住宅区、商圈、旅游景区、服务区等末端物流配送(wùliúpèisòng)点，规划建设400个无人机自动机场、垂直起降场、快递接驳柜；在医院、医疗检验中心、交通不便地区，规划建设100个无人机自动机场、垂直起降场，满足末端配送需求。 与(yǔ)起降平台相配合，导向与监视(jiānshì)设备用以实时监测飞行器的位置、速度和状态，保障飞行安全。高精度(gāojīngdù)的线性导向轴，能够实现精确(jīngquè)的线性运动和位置控制，确保飞行器在飞行过程中的稳定性和准确性。先进的雷达系统和监视技术，能够对飞行器进行全方位监测，及时发现(jíshífāxiàn)并处理潜在的安全风险。 这一轮低空新基建(jījiàn)是建立在我国多年基建成果(chéngguǒ)，尤其是近几年新基建成果的基础上的。朱克力举例说，新能源充电桩的广泛布局为低空新基建中的电动飞行器发展带来了(le)机遇。随着电动汽车(diàndòngqìchē)充电桩在城市和(hé)交通枢纽的普及，部分(bùfèn)低空机场和起降平台附近也开始配备专门(zhuānmén)的电动飞行器充电桩。超级充电桩的充电功率最高可达120kW以上，能够在短时间内为电动无人机或小型电动飞机补足电量，可大幅提高电动飞行器的使用便利性和运营效率，推动低空飞行向绿色、可持续方向(fāngxiàng)发展。 此外，5G网络(wǎngluò)建设的大规模推进也为低空新基建提供了重要支撑。5G的高速率、低延迟特性使低空飞行器在(zài)飞行过程中能与地面控制中心保持稳定、高效的数据交互。以无人机物流配送(pèisòng)(wùliúpèisòng)为例，在5G网络覆盖的区域，无人机可实时接收最新配送路线规划和货物信息，数据传输延迟可控制在毫秒级，从而确保配送任务的精准(jīngzhǔn)执行。 数据(shùjù)中心的蓬勃发展(péngbófāzhǎn)为低空飞行数据的存储、分析和(hé)(hé)管理筑起基座。大量的低空飞行器(fēixíngqì)飞行数据、气象数据、地理信息数据被集中存储在数据中心，通过大数据分析和人工智能算法，对低空飞行的风险进行评估和预测。例如，通过对历史气象数据和飞行事故数据的分析，能够提前为低空飞行规划安全路径，有效降低事故率。 “天时地利人和造就了如今低空新基建的大势(dàshì)。”朱克力说。 在这一轮低空新基建热潮中，低空起降点的选址与建设被多(duō)地(dì)视为“第一要务”。 “起降点为何是关键？”朱克力解释说(shuō)，“以医疗(yīliáo)救援为例，只有起降点布局合理，才能(cáinéng)构建高效的医疗救援低空起降网络。当遇到紧急医疗情况，如(rú)器官移植运输或偏远地区重伤患者救援时，直升机能够迅速从配备专业(zhuānyè)医疗设备的起降点起飞，快速抵达目的地。实践表明，直升机医疗救援可将(jiāng)响应时间缩短至地面救护车的1/3，显著提高患者的生存率。” 文旅方面，科学规划的低空起降点能够为景区带来更多人流，有效促进旅游收入(shōurù)增长(zēngzhǎng)。物流方面，电商巨头和物流企业纷纷加入相关建设，积极利用低空起降点构建快速物流通道(tōngdào)。 除了起降点，新(xīn)基建还有丰富的建设(jiànshè)内容。在一座城市中，低空新基建该如何科学布局？ 以安徽合肥为例，2024年11月，合肥发布(fābù)《城市空中交通低空(dīkōng)基础设施和场景应用规划》，计划在(zài)三年内，围绕“五圈五线”构建城市空中交通载人运输网络，建设超30个eVTOL(电动垂直起降(qǐjiàng)飞行器)起降点，形成对城市主中心“一核四心”（骆岗公园、天鹅湖中心、老城中心、东部新中心、滨湖中心）及若干(ruògān)城市副中心的覆盖，持续满足在观光旅游、多式联运空中接驳、应急救援(jiùyuán)、网红拍摄(pāishè)、城郊通行、巡查处突、低空物流等多场景应用需求。 “一直以来，合肥市坚持‘小投入、多试验’，积极推进低空经济(jīngjì)软硬件(ruǎnyìngjiàn)设施(shèshī)建设，在骆岗公园试验建设‘枢纽、基地、点位’三级起降基础设施(jīchǔshèshī)。”合肥市发改委副主任、国际先进技术应用推进中心（合肥）执行主任程羽告诉《瞭望东方周刊》。 载客、载货的“枢纽、基地、点位”三类起降(qǐjiàng)设施是如何分布的？ 以(yǐ)载客起降设施为例：起降枢纽(shūniǔ)主要(zhǔyào)(zhǔyào)(zhǔyào)服务城市主中心、主要枢纽接驳等飞行(fēixíng)，兼顾远郊、市域、城际等飞行，规划包括机库、候机区、调度中心、展示中心、商业区等建筑配套；起降基地主要服务城市副中心、主要景区中心飞行，兼顾枢纽和起降点长距离间集散，包括机库、候机区、调度中心等建筑配套；起降点主要服务片区中心、主要景点等飞行，设置中小型eVTOL机位，主要规划候机区。 据程羽介绍，合肥将分期建设地面设施，先期以主城区为主，后续拓展至(zhì)长丰、肥东、肥西、庐江4县和(hé)巢湖市。 2024年4月，位于(wèiyú)骆岗公园的合肥骆岗空中交通运营中心(zhōngxīn)（以下简称“骆岗中心”）正式落成。不久的未来，市民可以在这里购票(gòupiào)登机，乘坐“飞的”。 2024年11月，EH216-S航空器在合肥(héféi)骆岗公园上空飞行 作为全国首个城市空中交通运营中心，这里集观光旅游、形象(xíngxiàng)展示、城市会客、低空(dīkōng)通勤等多功能于一体(yītǐ)，占地面积(zhàndìmiànjī)约2200平方米（不含起降坪），设有购票大厅、安检区、候机区、乘机区、智慧指挥调度中心、翼life空间、充电维护区等，可运营10台(tái)eVTOL航空器，可存储50台eVTOL航空器。 骆岗中心的运营方是合翼航空，该(gāi)公司由合肥市国资平台(píngtái)联合低空经济头部企业亿航(yìháng)智能于2024年3月29日合资成立。2025年3月28日合翼航空获批由中国民航局颁发的全球(quánqiú)首张民用无人驾驶航空器运营合格证，具备了无人驾驶载人eVTOL商业运营资质。 在骆岗中心(zhōngxīn)建设过程中，合翼航空做了(le)一系列创新性探索(tànsuǒ)。“硬件基础设施方面，合翼航空突破传统基建模式，以低成本改造(gǎizào)为核心策略，利用闲置的半地下停车场，通过(tōngguò)科学规划与高效施工，建成骆岗中心，大幅降低了建设成本，缩短了建设周期，还为城市空间再利用提供了新思路，展现出低空(dīkōng)新基建的高效与环保。”亿航(yìháng)智能副总裁、合翼航空总经理李晓娜(lǐxiǎonà)告诉《瞭望东方周刊》，“起降点项目在低空基建中发挥引领作用，我们创新性地提出了一、二、三级低空基础设施建设标准，通过对设施功能(gōngnéng)、安全保障、服务能力等多维度(duōwéidù)的分级规范，为后续全国乃至全球的低空基建提供了可参考、可复制的模板。” 在飞行保障建设中(zhōng)，合肥通过系统化部署(bùshǔ)通信(tōngxìn)运营基站、雷达(léidá)系统、气象监测、飞行监视等智能设备，规范化提供eVTOL航空器常态化起降维护与功能保障，以稳定的通信链路支持、可靠的调度管理为飞行服务提供体系化应用及管理服务等支持。 依托于这些低空基础设施，合肥计划于2025-2027年在骆岗公园(gōngyuán)、天鹅湖、科大硅谷核心区、巢湖(cháohú)中庙(zhōngmiào)、包河磨滩建设5个“3分钟飞行(fēixíng)圈”，可直达华为华东区域(qūyù)总部(zǒngbù)、安粮大厦等企业总部CBD，合肥市科技馆、合柴1972等都市(dūshì)商圈以及大圩生态园、巢湖姥山岛的旅游休憩(xiūqì)地，同时建设高铁南站-新桥机场、骆岗公园-三河古镇、新站高新区-空港新区芯屏专线等5条“15分钟联运线”，加快形成“安全、高效、便捷、规模化”的城市空中交通试验试点“合肥样板”。 低空经济不仅(bùjǐn)能带动建筑、交通、能源等产业链重构，催生家庭停机坪、无人机快递接收(jiēshōu)装置等新需求(xūqiú)，还能以“空中通勤”“即时物流”等新体验重构社会生活方式。要实现低空经济大发展，除了硬件基础设施，还需要不断升级的雷达、通信网络(wǎngluò)、空域管理系统等。 在(zài)(zài)国内(guónèi)一些特定区域，基于5G的低空通信网络已经在进行试验性部署，如在深圳大鹏新区的低空经济示范区，5G基站覆盖低空飞行区域后，数据传输速率(chuánshūsùlǜ)比传统通信方式提升了数十倍，能够实现低空飞行器与地面控制中心之间高清图像、大量飞行数据(fēixíngshùjù)的实时传输，极大增强了飞行安全性和作业精准性。 导航系统也在逐步升级，北斗卫星导航系统的高精度定位服务在低空飞行中得到应用，定位精度可(kě)达亚米级(mǐjí)，有效提升了飞行导航精度。 浙江省(zhèjiāngshěng)嘉兴市南湖区凤桥镇应用“北斗定位+无人驾驶”技术等推进低空经济发展，助力乡村振兴。图为2024年10月(yuè)16日，在凤桥镇永红村的天旭航空培训基地的大屏幕(dàpíngmù)上，巡查无人机传回了实时河道巡查画面（徐昱/摄(shè)） 飞行安全离不开监视和(hé)气象监测设备，在一些(yīxiē)重要的低空飞行区域，如低空旅游航线周边(zhōubiān)，安装先进的雷达监视设备和气象传感器，就能够实时监测低空气象变化和飞行器动态。 无论是通信、导航还是安全监控(ānquánjiānkòng)，都(dōu)需要有一个全域数字化管理的“低空大脑”把它们串联起来并进行“统一指挥”。 在中科星图股份有限公司（以下简称“中科星图”）基于卫星数据(shùjù)的三维地图(dìtú)上，蓝色建筑(jiànzhù)模型鳞次栉比，网格状的无人机航线在楼宇上空(shàngkōng)密集(mìjí)环绕，一座城市从地面到空中的空间场景一览无遗。通过“星图低空云”飞行服务平台，无人机可以避开有冲突的飞行活动，“一举一动”尽在掌握。 1月18日，中科星图发布(fābù)了(le)低空新战略和星图低空云(yún)V1.0版本新产品。公司表示，将加快低空能力体系构建，持续丰富“低空+”创新应用场景。 “中科(zhōngkē)星图空天信息技术与服务能力积累深厚，我们将构建(gòujiàn)一朵‘星图低空云’，重点(zhòngdiǎn)布局‘1朵低空云+2 个低空试验场+N 个区域示范+M 个行业(hángyè)应用场景’，加速低空应用规模化拓展(tuòzhǎn)，构筑低空经济新基建。”中科星图股份有限公司党委书记、总裁邵宗有表示。 星图(xīngtú)低空云应用场景广泛，其中城市级应用场景可对城市上空飞行空域进行管控，监视飞行态势，管理飞行计划(jìhuà)，让飞行器“看得见、飞得稳、管得(guǎndé)住”。 “目前(mùqián)，该平台能同时接入(jiērù)无人机(wúrénjī)100万架，同时规划1万条航线(hángxiàn)，或者为10万架无人机进行冲突检测，网络延迟小于100毫秒。飞行服务平台可以掌握无人机的飞行位置、速度(sùdù)和轨迹，当其他飞行器靠近时自动播报预警。”中科星图低空云研究院院长孙俊告诉《瞭望东方周刊》。 相较于覆盖范围有限且存在监测死角的地面(dìmiàn)雷达，卫星(wèixīng)能够实现数千平方公里的广域观测，因此天基卫星能力是低空经济发展的重要(zhòngyào)支撑。作为天基领域的“国家队”，从2020年起，中科星图就将自身(zìshēn)算力与天基卫星优势延伸至低空领域。 “目前，中科星图低空云已在全国数十个城市(chéngshì)为(wèi)客户开通(kāitōng)‘在线样板间’。城市接入后可快速启用，通过‘样板间’逐步部署基础设施，提升空域(kōngyù)对无人机的容纳能力。基于这一模式，中科星图还在持续优化应用场景。我们以小城市小规模场景建设为切入点，同步在大城市开展技术(jìshù)测试，目标是逐步构建完整的低空互联网体系，形成成熟的飞行服务平台(fúwùpíngtái)。”邵宗有告诉《瞭望东方周刊》。 当关停的老机场迎来低空新基建，会碰撞(pèngzhuàng)出怎样的火花？ 1982年，海军(hǎijūn)流亭(liútíng)(liútíng)机场开通民航业务。流亭机场位于山东(shāndōng)青岛市城阳区流亭街道，距青岛市中心约23公里，为4E级国际机场，青岛市第一代国际机场。2021年8月，青岛流亭国际机场正式关闭，整体转场至青岛胶东国际机场。 2025年3月(yuè)，中科星图与城阳区签约共建数字仿真低空试验场，通过开展低空飞行(dīkōngfēixíng)模拟验证、预测评估、迭代优化以及对比分析(fēnxī)，形成低空飞行监管、空域网格化等领域的“青岛(qīngdǎo)标准”，为全国低空基建提供可复制的技术范式。 青岛低空空域复杂，有山有海，地形丰富(fēngfù)，对于(duìyú)设置测试场景很有价值。中科星图早在2018年就(jiù)开始在流亭机场反复验证。该试验场致力成为低空经济基础设施的“算法工厂”和“规则孵化器”，推动行业从“单一场景试点(shìdiǎn)”迈向“系统性标准共建”。 “我们希望用青岛在全国打个样，用了两周时间把青岛‘样板间’开起来，验证成熟后可以形成区级样品，复制出去(chūqù)。”中科星图高级副总裁陈伟告诉(gàosù)《瞭望东方周刊》，“青岛流亭(liútíng)机场本身(běnshēn)有跑道，也(yě)保留了一些通导监设备，可以支持做低空规划和运行仿真实验。我们在距离流亭机场附近10公里范围内，又打造了两个(liǎnggè)垂直起降(qǐjiàng)场。这样就覆盖了90%的无人机测试需求，可以做适航认证和模拟环境测试，可以充分解决科研院所、企业低空试验试飞需求问题，同时具备(jùbèi)支持中大型无人机测试飞行的条件。未来，我们将持续(chíxù)开发开放更多测试场景。” 中科星图与青岛流亭机场共建(gòngjiàn)数字(shùzì)仿真低空试验场。图为低空交通智管平台 “未来的空中会有民航通航和(hé)无人机的融合飞行。我们通过在试验场做(zuò)测试、用星图(xīngtú)低空云实现军民融合发展、在协同平台上做一体化验证，来打造未来融合飞行的新场景。”中科星图副总裁、低空经济战略部总经理林乔木告诉《瞭望(liàowàng)东方周刊》。 除了技术与场景突破，中科星图还在与青岛(qīngdǎo)共同探索低空经济发展新模式，包括与流亭机场(jīchǎng)共享无人机飞行服务数据收益、与地方政府(zhèngfǔ)共建低空经济产业基金，探索从“卖产品”转向“卖服务+分税收”，盘活关停(guāntíng)的流亭机场，等等。 对青岛市而言，借助流亭机场完善的低空基础设施(jīchǔshèshī)，满足(mǎnzú)各类航空器的起降和停放需求，已实现流亭机场盘活与产业发展的“双赢”。 业内人士分析，上述“青岛模式”将有力(yǒulì)助推低空经济从“政府补贴(bǔtiē)试点”转向“市场化自循环”模式，在全国带动(dàidòng)形成3至5个千亿级产业集群，实现低空产业“飞起来-用(yòng)起来-赚起来”的产业正循环。 （作者系《瞭望东方周刊》低空经济工作(gōngzuò)室主任） （本文刊载于(yú)《瞭望(liàowàng)东方周刊》2025年第12期，总第935期） 点击下方标题，阅读本组(běnzǔ)专题全部稿件 《低空新基建 云端造“高速”》专题系列稿件(gǎojiàn)